甚至就连同码头的泊位规模也限约了海运——因为装卸货都需要占用泊位,短则六天,多则七八天。到港的商船因为没有泊位,只能泊在海面上等待,等个十天半个月,那是再正常不过的。
在这种情况下,国际贸易的停滞与海运规模是可以想象的。
但是集装箱改变了这一切!”
掀开那张苏联的铁路网地图,方景仁继续说道:
“集装箱相当于把装货卸货的工作从一个码头搬到了成千上万家工厂,从此以后港口再也不是运输的阻塞点。
货船不用等在码头,依靠码头工人在那蚂蚁搬家似的一点点装货卸货了,利用吊机可以一边卸集装箱的同时一边装箱,只需要靠港几个小时,集装箱船就可以完成几万吨货物的装卸!”
在提到这种变革的时候,方景仁并没有提到另一点——码头工人,他们再也不会成为阻碍海运增长的瓶颈——二十年前,纽约曼哈顿还有几万码头劳动力,短短10年后,这一数字就下降到了几千人。
而这也在全世界带来了上百万人的失业,显然,没有人会在意他们。
“伴随着集装箱运输的迅猛发展,海运费用直线下降。
集装箱运输刚刚起步时,货运成本已经不到传统轮船的40%,一立方米的平均成本是10美元,到60年代,一立方米的货运费用已经降到4美元,到现在,运价又跌至1.7美元——这还是因为石油危机涨价之后。
廉价的集装箱运输重塑了西方的工业体系。曾经,高昂的运输成本起到了贸易壁垒的作用,效果类似于非常高的进口关税,美国、西欧都各自保留了大量的低端产业,工业体系并没有得到有效整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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