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后,浓浓的暮色笼罩着东非大地,沉沉压在东非与埃塞俄比亚边境的荒原上。现在正值旱季干涸的土地被风卷起大片的尘土,尘土掠过金合欢树,枝桠上的鸟儿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起,呱呱地掠向渐暗的天空——上千人的武装力量正猫着腰穿过边境线,迷彩服在暮色里融成模糊的色块,Ak47的枪口的金属冷光偶尔闪过,像狼的獠牙。
他们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摸到了埃塞俄比亚边境军营外。铁丝网在炸药的闷响中塌成一道豁口,枪声突然地炸响时,营里的士兵还在准备晚餐,铝制餐盘落地的脆响混着惨叫声,很快就被密集的扫射声吞没。
半个钟头后,硝烟在军营上空缓缓散开,幸存的三十多个士兵被反绑着推到操场中央,他们的军装沾满尘土和血污,有人捂着胳膊上的伤口,指缝间还在渗血。
武装分子拿过来一堆刺刀,金属刃口在最后一点天光里闪着寒芒。
“每人拿一把。”
一个军官用埃塞俄比亚语喊着,踢了踢脚边的箱子。俘虏们没人动,有人瑟缩着往后退,立刻被枪托狠狠砸在背上,踉跄着摔进人群里。
“拿!”军官的皮靴踩在一个俘虏的手背上,骨头碎裂的闷响让周围的人猛地一颤。
俘虏们终于颤抖着伸出手,指尖碰到刺刀柄时,有人的指甲缝里渗出了血。军官满意地笑了笑,打了个手势,立刻有武装分子端着机枪站到操场边缘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人群。
“排好队,两个人面对面站。”他扯着嗓子喊,
“谁要是敢耍花样,机枪可不认人。”
俘虏们被粗暴地推搡着排成两列,刺刀在手里晃得像风中的芦苇。有个年轻的士兵脸色惨白,握着刀柄的手一直在抖,对面站着的是他同寝室的战友,两人入伍时还是一起坐的火车。他们望着彼此,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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