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在道把脏衣裳塞进帆布包,拍了拍朴永忠的肩膀。矿场门口停着几辆破旧的面包车,是专门拉矿工去码头“小镇”的,这是矿上提供的交通车,的那种。
车子颠簸着驶出矿场,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,路边的雨林变成了模糊的黑影,只有车灯照亮前方坑洼的土路。
半个多小时后,车子停在码头旁的一片灯火处——这里就是矿工们口中的“小镇”。说是小镇,其实就是依着码头搭建的一排木屋,甚至就连地面都没有硬化,可即便是如此,这里却挤满了饭店、KTV和挂着“特约茶室”招牌的小店。空气中飘着饭菜香、烟酒味和隐约的歌声,穿着工装或花衬衫的矿工们三五成群地走着,偶尔能听到几句不同国家的语言,热闹得像是另一个世界。
“这里啥都贵,一碗杂酱面比矿场食堂贵三倍。”
朴永忠指着一家饭店的招牌说道,却还是跟着金在道往深处走——毕竟,他们并不是来这里吃饭的。他们今晚的目的地,是街角那家亮着暖黄色灯光的茶室。
推开门,茶室里飘着淡淡的香薰味,和矿场的粉尘味截然不同。红色的灯光从天花板上的吊灯洒下来,把墙面映得暖融融的,空气中还混着茶水的清香和隐约的香水味。几个穿着丝绸旗袍的女仆正站在吧台旁,有说有笑地整理茶具,旗袍的颜色各异,浅粉、墨绿、宝蓝,紧紧裹着她们的身材,领口开得恰到好处,露出纤细的脖颈,不过衣摆却短的惊人。
“金哥,朴哥,你们来啦?”
一个穿浅粉色旗袍的女仆率先迎上来,她是菲律宾人,名字叫莉娜,国语话说得还算流利:
“还是老样子,去包厢喝茶?”
朴永忠笑着点头,目光扫过其他女仆——有爪哇来的莎莉,穿墨绿旗袍,笑起来有两个酒窝;还有菲律宾来的阿雅,宝蓝旗袍衬得她皮肤格外白。这些女仆大多是从邻国来的,在这里做服务生,靠陪矿工“喝茶”挣钱。
“就去咱们常去的那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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