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万埃塞军队正浩浩荡荡的沿着大坝顶部的公路缓缓蠕动——这座水电站一直都在埃塞军队的控制之中,只要越过水电站,也就越过了谢贝利河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这条埃塞俄比亚少有的能承载重型装备的跨河设施,被钢铁洪流塞得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辆T-55坦克与另一辆装甲车发生了碰撞,车长探出半个身子咒骂着。后面的BTR-60装甲车不耐烦地按着喇叭,整个大坝上都是乱哄哄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苏联顾问别洛夫站在坝顶的观测台上,看着部队折腾了足足十分钟才恢复正常通行,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的坦克兵连基本的行车都不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身边的同僚瓦西里吐出一口烟,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上周在训练基地,有个家伙把一炮把炮弹打到了距离靶子二十几米远的地方,该死的,哪怕就是榴弹炮也不至于是这样的精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别洛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只见一队埃塞炮兵正费力地推着D-30榴弹炮,有门炮的炮轮卡在大坝排水沟里,三个士兵抱着炮身死命往前拽。

        混乱,几乎从一开始就伴随这支军队。

        河面上的风突然变了向,带着谢贝利河下游的干燥气息扑过来。别洛夫从望远镜里看到对岸的树林——那些桉树的阴影里,很可能就藏着叛乱分子的观察员,甚至在他们的头顶上,可能就有无人侦察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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