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与他浑身散发出的清贵病弱感,截然不同的是那双眼睛。
无喜无悲,甚至没有一丝波澜。
仿佛今日的这场大婚,与他毫无干系。
“主子,”心腹侍卫长风压低了声音,语气带着不忍与愤懑,“前头闹得不像话,其他几房竟哄着老夫人,找了只绑着红绸的大公鸡,要……要代替您与世子妃拜堂!”
裴宴清闻言,那双古井无波的黑眸里掠过一丝极淡的讥诮,快得如同错觉,随即又归于一片深沉的漠然。
“以后这种事,不必汇报给我。”他的嗓音如玉石轻击,淡得似水。
什么世子妃。
与他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有什么关系?
沈家既然嫁女,就该知道今日会受这种羞辱。
长风一脸焦急,还要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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