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,孙媳自知理家无能,德行有亏,才出此下策,让国公府蒙羞,让两位婶婶忧心,更让祖母和母亲烦忧。孙媳……罪该万死。”
她这一跪,不仅让王氏和李氏懵了,连宋氏都愣住了。
这是什么路数?
不应该是据理力争,互相扯皮吗?
怎么上来就认罪了?
只听沈青凰继续委屈地说道:“只是,孙媳实在是……没有办法了。”
她抬起头,漂亮的凤眸里,此刻已是水光潋滟,看得人心头发颤。
“孙媳也想让府中上下风风光光,让每个人都过得舒心体面。可是……可是各处庄子铺面的管事们都说,今年年景不好,处处都要修缮打点,实在是没有现银可以上缴。二叔和三叔也体恤他们,让他们以产业根基为重,不必急着上缴例银。”
“孙媳万万不敢违逆两位叔父的意思,更不敢催逼那些辛苦一年的管事们。可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人,每日的开销如同流水一般,尤其是夫君的汤药,更是半点都耽搁不得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声音一顿,仿佛再也说不下去,只用袖口轻轻拭了拭眼角,那欲落未落的泪珠,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心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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