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璟一愣,喻青衣冠整齐,只有在烛光下才看得清,对方的鬓间颈侧的发丝有些许湿意。
谢璟素来喜洁,受不了污浊,这么说他也想起方才两人共饮交杯酒时挨着极尽,但他没有察觉对方身上有任何酒臭亦或是汗尘,气息非常清爽。
他心想,倒是挺干净。
听说行伍出身的人,很多都粗糙随便、不拘小节,知道被指给一个武夫后非常排斥。
这喻青……还不太让人生厌。
谢璟勉强关心他一句:“头发还未干透,直接睡下该着凉了,快些摘下发冠,仔细再擦一擦。”
在宫里这么些年,清嘉公主一向都是性情温顺、娴静善良,说些好话对谢璟来说很容易。
而喻青却很少听到这种关心,她自幼习武,十几岁时跟着父亲打仗,这几年又常驻边关。
别说只是发尾湿着睡一觉,就算整个晚上埋伏在冰冷的河水里都能忍得下来,像这样的小事她自己根本也不在意。
喻青还真不大习惯,到了现在,终于产生了一点“今后我有妻子了”的实感。喻青心想,这就是常说的所谓温柔乡?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