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安边说边举起双手比划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,脸部肌肉因恐惧而抽搐,看着十分狰狞。
梁氏惨白着脸,捂着胸口默默流泪。
在丈夫再次失声痛苦时,梁氏忽然上前蹲下身子。她握住余安颤抖的双手,将脸埋入他的掌心,一声声沉闷的劝慰声从掌心处飘出。
“够了,够了,都过去了。”梁氏带着哭腔劝着余安。
在梁氏的哭求中,余安渐渐从恐惧无助痛苦中恢复过来,他抽出自己的双手,反手摸了摸低泣着的梁氏的头发。
“也不知过了多久,祖母、大伯、二伯、父亲都来了。那时候我身上沾满了血,像个血人,父亲惊呼着冲过来要把我拉走,可是我像是长在那了一样,怎么也拉不动。”余安淡淡凉凉继续说着。
“父亲见拉不走我,急得狠狠扇了我一巴掌。我吃痛,放弃了要把肠子装回去的念头,任由父亲将我拉了出去。
出门口时,我似乎听到祖母让大伯赶紧将大伯娘拉去埋了,对外就说得病暴死,千万不要报官!
因为受了惊吓,我足足有大半年的时间病着,后来病好了,再不敢去灶间,不敢看杀生,不敢吃四条腿的牲畜,而且不敢触摸面团,总觉得那黏黏软软的感觉像极了大伯娘的肠子。”
梁氏恍然大悟地抬起头,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丈夫。
原来他经历过这样吓人的童年往事,所以才会有这么些不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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