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万宁沉静坚定的眸子,乔声瑞焦躁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。
青山峭壁,灌木蓬乱。
深秋的飞崖山早已没了初秋时的叠翠流金,只有萧萧落叶,枯树虬枝。
飞崖峭壁边,一清瘦少年跪在地上,脸色惨白如纸,双目无神地望着面前几人。
他的身后站着一位七尺高的汉子,怒目圆睁,一只手拽着少年的头发露出他瘦长的脖子,一只手拿着一把利刃架在上面。
“王巡尉,敫七郎和陈四郎已经在你家的地窖找到了,他们都还好好的。所以,只要你放了陈二郎,还有活命的机会。”万宁劝道。
“哈哈哈,活命?现在我知道勇儿已经没了,我本就没活着的打算!”王巡尉歇斯底里地喊叫道,“今日我从这鳖小子嘴里知道了一切,我的勇儿没了,真得没了!我活着本就无望,现如今我只要杀了这厮为勇儿报仇!活不活命我根本不在乎!”
许是喊得用力,又或是仇恨已侵蚀了他的神智,王巡尉双目一片赤红,拿着利刃的手不由自主的发颤,少年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血痕。
“勇儿他一定不希望你杀人!”万宁见他情绪激动,生怕他手一抖,陈棋泽的细脖子就被抹断了。
来不及深思,万宁只能搬出“勇儿”,希望能让王巡尉稍稍冷静。
“王巡尉,勇儿他是个极好的孩子。虽然他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,但是他却是极善良的。家中的那些狗儿、兔儿、鸟儿都是他救回来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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