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同知听了几乎要气炸,再一看孙敏莲的左耳,果然有些发红,耳垂处有似红肿有伤,耳坠子未见。
“四姑娘,你是怎知袁姑娘对莲儿动了手的?”孙同知生气归生气,脑子却十分清醒。万宁证实袁若月暗地里经常打骂欺辱孙敏莲,正是为了说明孙敏莲有杀袁若月的动机。
他不能让这个动机成立。
万宁道:“琚姑娘的女使小梨说她们到了亭子里看到了孙姑娘的耳坠子,刚孙姑娘来时我看了她左耳有些红肿,似是受了拉扯,耳坠子被扯掉时伤了耳垂。若耳坠子是自己掉落的,那耳垂一般不会受伤。何况孙姑娘在亭子里只是劝慰袁大娘子,身体运动幅度不会很大,耳坠子也不易滑落。故而我推测定是有了大幅度的动作,甚至是有人撕扯了她的耳朵,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。”
“可就算是两人在亭子里有了小冲突,莲儿也不至就要杀了她。”孙同知连忙替孙敏莲辩解。
“可若是日积月累,那种怨恨足以吞噬理智。”万宁喟叹,“当你离开寒香园后,却发现耳坠子不见了,你折回去寻找,正巧紫纤已经离开,一个人在那独处的袁大娘子也许是她邀你去厢房,又或者她本来就要去那避风,你也跟了去。
总之,进了厢房后,你趁她不注意,想用香炉将她砸死,然后用你捡来的簪子划破她的脸泄愤,袁大娘子却因为疼痛又醒转过来。
你害怕之下,捂住她的口鼻将她闷死,然后离开现场时,却在门口撞见了琚姑娘。情急之下,你拿簪子直接刺向琚姑娘,将她刺死后夺路而逃。
出了园子后,你知道这金簪不能再留了,便扔进了附近的灌木丛中。之后你便去了别处,直到刚刚不久才假意得到袁大娘子和琚姑娘被害的消息,回到这园子里。”
一番推论说完,园子里静谧无声。
须臾沉默后,孙敏莲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岑万宁,我不过是之前帮着袁若月说了几句话,你就这样污蔑于我。对,她平日里确实是表面贤和,背地里狠毒暴躁,可我都忍了她那么久,何须在今日动手杀她。若说因为她的蛮横,那受她殴打、辱骂的人都有嫌疑,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。”
万宁眉头微皱,抿唇犹豫,推论到此,总让她觉得似乎有些片段衔接不上,可是却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。
目不转睛地盯着孙敏莲翠绿色的薄袄看了又看,万宁心里犯了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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