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五家坡得名于这个村落只有五个姓氏。据说当年是五个异姓兄弟逃难至此,开荒种地,盖屋繁衍,之后子孙有兴旺发达者陆续迁徙出去,到如今这五家坡只有十多户人家居住,这死者吴善原先并不是这五家坡的原住民,他因好赌输光了家业,便独自在这半山坡搭了草屋子,养些家禽过日子。”
“这样的人竟还能娶上妻子?”万宁想起昨日妇人寒酸的衣着,蜡黄的面容,还有因鸡蛋打碎后惊恐害怕的眼神,她几乎不能想象她怎会嫁给这样一个赌徒。
岑平便将江氏的情况也说与了万宁听。
“竟是这样,那这么说来,这江氏也算是有情有义,倒没因为吴善残疾而抛弃他。”万宁感触。
岑平也有些动容道:“这江氏见吴善手已残疾,又成了哑巴,想着他终于不会再赌了,以后能安心过日子,反倒一心一意留了下来,算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。”
万宁问:“那吴善为何会残疾?”
岑平道:“据江氏所言,她这次回来后吴善就已变得如此,问他他也不会说话,故而江氏猜测是因欠债太多,别债主砍了五个手指,又或是在外打架生事伤了声带,这才哑了。”
万宁点头道:“江氏的推测很有道理。”
岑平继续道:“听了江氏的叙述,吴善昨晚喝得酩酊大醉,又把她买来的烤鸡、卤肉、小菜都给吃了,这吴善极瘦,人称细竿,又因长期饥寒交迫,肠胃自然有病落下,这突然间的海吃胡塞,给身子增加了太大的压力,终导致了这场悲剧。
今日仵作验尸,其身无痕损,手拍其腹肚皮膨胀而响,因是酒食醉饱过度,腹胀心肺而死。”
万宁听了问道:“既然查验无其它疑点,那待江氏将尸身领去,府衙众人又可封印歇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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