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个人全都躺在中间的病床上,为了缓解他们的痛苦,医院已经注射了相应的药物,此刻都沉沉睡去,每个人旁边都有许多复杂的仪器,记录着他们当下的身体状况。

        顾阳一路看过去,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伤情最轻的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执法员,他的左腿已经粉碎性骨折,按正常治疗流程,虽然能重新恢复行走能力,但想继续当执法员、从事高强度工作,绝无可能,多半连爬两层楼梯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最严重的是另一个已戴上呼吸机的中年男人,他的一根肋骨断裂后刺进了肺部,同时有好几处内脏因剧烈撞击开始出血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以说,即便能抢救回来,风险也极大,更别说保证后半辈子健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相对而言,刘涛的伤算不上重,也算不上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最主要的麻烦在于脊椎骨有几处变形断裂,很可能对神经造成了损伤,治好后后半辈子很可能半瘫痪,需要坐在轮椅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粗略看了一圈,方院长在旁边问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样?有什么治疗方案吗?现在知道你刚才在外面的保证有多离谱了吧?

        能把他们的命保住就不错了,更别说让他们像正常人一样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 你现在还有几分把握兑现承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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