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看?”杨阁老考教小儿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儿只能说,这位程秀才的性情,着实有点像被罢官又起复的那位富侍讲,比他更为天马行空。”小儿子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到儿子的回答,杨阁老抚须微笑:“富阳可没有这个程曦的心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虽然两人都颇为不羁,想法为常人难以理解,但富阳出身富贵、父母疼爱,又年少得志,二十岁就考成了进士,而后入庶吉士,每天都和史书打交道,想法虽然清奇,但是也没什么杀伤力,连圣上也只是觉得他难当大任着实好笑,没有针对他的打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说他之前反驳皇上的话,说皇上记错了典故,也不过是罚俸一月,让他回家闭门思过,后面回来,一样经常被皇上叫过去讲书。”杨阁老举例道:“正是因为圣明天子,知道富阳这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节,所以仅仅是惩罚他不够敬上,但也包容了他的耿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例行吹完皇帝之后,杨阁老才开始分析程曦。

        历经世事,杨阁老通过学生的信件已经能够窥探程曦性情的一二:“但这位程秀才则不一样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幼年丧母,少年丧父,既无伯叔,兄弟早逝,门衰祚薄,未有儿息。”杨阁老分析道:“这程氏宗族的评价并不好,想来他是遭受过不少欺凌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儿子点头:“确实如此,明崖也说了,他交谈的时候甚至直言族长在算计程贵遗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杨阁老点头:“程家这个族长会算计程贵,就不可能没算计过程曦,只是这小子机灵,估计是被他躲了过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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