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山令话头一顿,手指在桌面敲了敲,“等上面把嫡系部队和值钱物件儿都撤得差不多了,必然会离开宁京,到时候就到你大显身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显身手?到那时候整个宁京只剩下杂牌军了,就算德械师还在,军政部能放心交给我指挥?

        这分明是一个烂摊子!我算知道那些黄埔将领为啥都躲着这差事?明摆着是让咱们当替死鬼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惜啊,悔之晚矣!”

        萧山令这话戳中了唐孟潇的痛处,半个月前他还以为自己能临危受命,重拾当年湘军统帅的威风,谁成想接的是个烫手山芋。

        军政部把布防图都定死了,各部队联系方式直接绕过他这个司令,连军需处领弹药都得看别人脸色。

        最憋屈的是三天前,他想去视察阵地,愣是被驻守的卫兵拦在警戒线外,说是“未经何部长许可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说,张元初的五千溃兵给不给?”萧山令突然换了话题,烟灰簌簌落在他磨得发亮的皮带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何敬之可是亲自打电话交代的,张元初那小子背后有人撑腰,你别跟他硬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给?怎么不给?”唐孟潇突然冷笑一声,手指敲了敲桌上的搪瓷缸“不过得按我的规矩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全城都是溃兵,让他自己去街头巷尾搜罗,我这儿可没现成的花名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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