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里的铅笔“啪”地摔在地图上,笔尖在“郃肥”的位置戳出个窟窿。
戴雨农站在一旁,大气都不敢出,心里却暗叹,这是真怕张元初真被主和派拐跑了?
“报告,张老到了!”侍卫的通报打断了何敬之的思绪。
看着张兴忠略显佝偻的背影,他突然想起十年前在宁京,张老带着刚留洋回来的张元初给他拜年。
那小子穿着笔挺的西装,见了他居然没行礼,反而大大咧咧地伸手要和他握手,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。
“张老坐。”宁京指了指沙发,直奔主题,“元初的事儿,你也听说了吧?外头传得邪乎,说他跟鬼子坐一条板凳喝茶。”
“犬子啥脾气,我还能不清楚?他断然作不出此等叛国之事的!”
话虽这么说,但张兴忠心里却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,毕竟土肥圆确实去了郃肥,儿子也确实没澄清流言。
何敬之盯着张兴忠的眼睛,想从里面找出哪怕一丝慌乱,却只看到老者的疲惫:
“我刚接到情报,土肥圆那老鬼子还在郃肥耗着。张老,你是元老,得帮国府稳住元初啊。”
“我自当知道,不过刚才汪某人来找我了,他提出要和我联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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