郃肥城的日头把青石板晒得发烫,张元初站在新挂的“国府江南总部”木牌下,望着牌面儿上的朱漆字直出神。
“世事无常!元初,你可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走到这种地步?”杨杰叼着旱烟凑过来,烟袋锅子在门框上磕得“当当”响。
张元初没搭腔,目光扫过街角背着锄头的老农。
去年这会儿,他还在宁京的青楼里听小曲儿,左手端着翡翠烟嘴,右手捏着骰子,听小厮们喊“张少爷手气真好”。
哪能想到,如今站在这儿的自己,腰间别着的不是大烟,是杀过鬼子的勃朗宁,身后跟着的不是跟班,是十几万喊他“司令”的弟兄。
“曾经我只想混吃等死,等老爹百年之后接过家业继续做一名败家子。”
张元初忽然笑了,笑得有点苦,“谁承想小鬼子一来,把我的日子搅了个底朝天。
说起来还得谢他们,要不是这帮畜生把刀架在脖子上,我这会儿怕是还在宁京的赌坊里输光家底呢。”
这话半真半假。旁人只当他是被世道逼出来的狠人,却不知他兜里揣着个“系统”,能换武器能招兵,跟开了挂似的。
杨杰哪儿知道这些,只当他是从鬼门关里爬出来的浪子,拍了拍他肩膀:
“元初,既然牌子挂出来了,总得有个由头。老祖宗讲师出有名,咱这‘名’该咋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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