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线,战壕里的土坷垃还在发烫。

        吉泽真男扒着战壕沿儿往外瞅,枪管蹭着泥土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作为第十二师团的中队长,他早习惯了前线的血沫子味儿,可今天这仗打得太憋屈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早上带出来两百多号人,现在连三十个能扛枪的都剩不下,阵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缺胳膊少腿的士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中队长阁下!支那军的战车又上来了!”上等兵松本把脑袋埋在弹坑里,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吉泽探出半拉脑袋,望远镜里的景象让他后槽牙直发酸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家伙,一溜T34坦克喷着黑烟往前拱,履带碾过草地掀起半人高的土浪。

        后头跟着的步兵端着武器,钢盔在太阳底下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摸了摸腰上的手枪,枪套里的子弹早打光了,这会儿攥着的,是最后两包反坦克炸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诸君!”吉泽扯着嗓子喊道,喉咙里像塞了把沙子“我们是天蝗的武士!现在除了玉碎,没有第二条路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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