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实际入学的才八万多,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。
看着张元初还在慢悠悠的喝着茶,周福文急得直搓手,“我跑遍了皖中皖南,那些娃娃不是在地里刨食,就是在作坊当学徒。
有个十二岁的丫头,在纱厂做工,手指头都被机器绞断了!”
这时,张元初才放下茶杯,走到窗前突然问道:“周老,您知道现在一斤米多少钱吗?”
周福文一愣:“大概...五分钱?”
“那是战前。”张元初苦笑着转身,“现在涨到两毛了,一个壮劳力一天工钱才三毛,要养活四五口人。
您让他们送孩子上学?孩子不去做工,全家就得饿肚子。”
周福文张了张嘴,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在椅子上。
他在西方见过义务教育的盛况,可那都是建立在工厂里工人能拿体面工资的基础上。
“所以啊,这种事我们政府没有办法强制干预!”张元初拍拍老先生的肩膀,“咱们得先让老百姓碗里有饭,口袋里有钱。
等百姓的经济水平涨上去了,您再跟他们谈教育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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