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文挑了挑眉道:“哟,你不怕我王家借着这由头往政府里插旗子?外面可传你一直防着我们这些大家族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元初摆了摆手,厚着脸皮说道:“净瞎传!当年忙着跟鬼子死磕,哪儿顾得上这些弯弯绕绕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说真的,我就信你一人,别让家里人掺和,咱这摊子可经不起折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文突然笑了,笑得有点苦:“元初,你当我还跟以前似的拎不清?在国外那几年,咱天朝人跟二等公民似的,连黄包车夫都能踩你两脚。

        有回我去银行换汇,柜员眼皮子都不抬,说‘你们天朝佬的钱,怕不是偷来的’。那一刻我就明白,没个硬气的国家,在哪儿都挺不直腰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文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江浙那帮财团,嘴上喊着实业救国,背地里全往自己腰包里搂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王家虽是其中之一,但这回,我想干点真正对国家有用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元初拍了拍他的肩膀,没说话,倒了杯酒递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碰了碰杯,火光映得王文的眼睛发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正事儿!”王文抹了抹嘴,“要搞金融,得先搭架子,我要你成立金融厅,我当厅长,再把你手头的银行归拢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有俩选择:黄金体系还是白银体系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啥区别?”张元初挠挠头“你知道我对这些一窍不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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