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后世商场里无人问津的毛笔,再看看自己这狗刨字,堂堂三军总司令突然有种文化传承的紧迫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咳,有模有样的。”张兴忠推门进来,盯着儿子写的“国泰民安”四个字,嘴角微微抽搐:“就是这国字像喝醉的胖子,民字腿都站不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元初搁下笔,对着宣纸叹气:“老爹您就别寒碜我了!现在每天练三小时,至少不像鸡爪挠的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形倒是有了,神呢?”张兴忠敲了敲砚台:“书法讲究心手相应,你这字里缺股子静气,跟你指挥作战时的狠劲差远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得,就当是打发时间吧。”张元初吹了吹墨迹,忽然瞥见父亲衣摆沾着的草屑:“您不是在热省避暑吗?咋突然回来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避暑也不能一直在热省不是?先回来看看,不过我这才回来,就有人要见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谁啊?卫兵怎么没通报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施肇基,卫兵要通报,我替他进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恩!让他来我书房吧!您舟车劳顿一路,去休息一下吧,我这还有事就不留了。”张元初说着又摊开一张白纸重新研墨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兴忠摇了摇头,走到门口又回头补了句:“字还得练,别让老外看笑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施肇基进来时,正瞧见张元初对着新铺的宣纸较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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