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兰河边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敬尧浑身血污地躺在地上,他衣衫上的血迹,早已干涸成暗黑色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是夜里的凉意,让昏迷的他渐渐苏醒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到河水“哗哗”的奔流声,他干渴的嘴唇抿了抿,挣扎着坐起了身,借着月色望向河的对岸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里是他渴望了二十来年的祖国,家之所在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终于完成了祖国交给的任务,可以自豪地回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,拦在眼前的河,对如今的他而言,近乎天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身上的枪伤,几乎要了他的半条命,加上在森林中奔跑,被带刺的藤蔓割得满身大大小小的伤口。

        枪伤,他自行弄了些草药包扎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满身的大小伤口,却因没有处理又被汗水浸泡,发炎引起发烧,再加上失血过多又体力透支,他完全是靠毅力才跑到河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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