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龚良,别听小刘瞎说,他这个人嘴上没把门的。你上个月在广陵谈成了一笔,下个月肯定有奖金,你爸要是以后吃中药的话我这边有一个认识的老中医,改天我带你过去,让他上门给你爸看看。”中年人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都抓了药了,办公室里有我就行,你回去照顾你爸,你妈一个人也照顾不了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龚良浑浑噩噩地起身,略显呆板地点点头,道了句谢,飘着走了。确实是飘着走。

        龚良很明显整个人心不在焉的,魂好像不在身体里,几乎把我有心事,我最近过得很痛苦写在脸上,走路都不是笔直的,能看得出来真的很受打击。

        龚良离开织丝厂,顺着路往家走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点路上没有什么人,只有明显还没到上学年纪的小孩在路边上玩闹,偶尔能看到几个中年妇女抱着东西行色匆匆。

        秦淮知道织丝厂、棉纺厂都在黄记附近,但是单看附近的平房和街道根本认不出具体是哪。几十年的时间变化太多,他只能跟在龚良后面,看没魂的龚良拎着药包在街上飘荡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不觉,龚良走到了黄记所在的街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秦淮不认识街道,但他认识国营饭店,以及蹲在国营饭店门口明显没事干,但又不知道在等谁的郑达。

        年轻时候的郑达有几分像郑思源,秦淮觉得他大概知道郑思源是40,50岁时是什么模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龚良!”看见龚良,郑达眼睛一亮,几乎是跳起来朝他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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