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上次在记忆里看到的一样,客厅小且简陋,煤炉放在角落里,龚母正蹲在地上用煤炉煮稀饭,木质小桌上放着一碟卖相非常不好的酱黄瓜。
龚良正在龚父龚母的房间里把龚父背起来,把他从房间里背到外面的摇椅上坐着。
摇椅一看就知道是新打的,是龚家最新的家具。
龚父努力想用手勾住龚良的胳膊,让儿子少用点力气,无果,只能深深叹气。
“爸,你又叹气了。”龚良道。
“爸的错,爸的错,不该叹气的。”龚父连连道歉,看表情开朗了很多,比上次秦淮在记忆中看到的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活死人状态好多了。
“不过小良,这金陵的医生靠谱吗?咱们厂中风瘫了的,我也没听说有谁能好能走路,别到时候花了那么多钱治了没效果。”
“你好不容易在展销会谈了大单,厂里特批发了800块钱奖金,销售科还有额外补贴了400块钱。这些钱还了债,剩下的本来应该留着跟你结婚的,你看家里这么多年也没添置什么好东西,你这都转正了也没块手表。”
“你这常年跑来跑去谈单子,手上没块手表,人家采购科的领导会看不起你的。”
“再说,你这好不容易把小郭挽回来,人家父母也同意这门亲事打算明年结婚。这家里也该添置点新家具,自行车和收音机肯定是要买的,你不要手表也得给人家小郭买一块手表,还有彩礼,哪哪都要花钱。”龚父开始絮絮叨叨模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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