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往前还有一具尸体,是地窖里另外一个之前还活着的伤兵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血流了一地,浓郁的血腥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师父,平安。”这种时候赵诚安也不管那些不能大声说话的禁忌了,直接叫嚷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生。”角落里传来陈秋生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赵诚安连忙跑去,还不忘用兜里的火折子把蜡烛点亮,在烛光的映照之下,秦淮看清了角落里的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 陈秋生静静地坐在墙边,怀里躺着陈平安,陈平安的腹部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,血浸湿了他的衣服,整个人意识涣散,脸色和唇色苍白的可怕,除了人还在微弱的喘气之外,和一具尸体无异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陈秋生右边三四米的地方,地上还躺着一具巡逻兵的尸体,刘胜瘫在墙边,身上到处都是血,让人难以分辨伤口在哪儿,眼睛睁着,嘴角带着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,瞳孔早已失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师父,你们……”赵诚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陈秋生面前,跪下,抓着陈平安的手,想要确定他还活着,想要摸到他的手上还有温度。

        陈秋生近乎麻木地看向赵诚安,还维持着抱着陈平安的动作,就像是抱着一个巨大的孩子一般,他的手捂着陈平安的腹部,好像这样就可以把伤口捂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生。”陈秋生的声音很低,像是没有力气说话一般,“这里不能待了,趁着天还没亮,你赶快回之前住的地方,就装作你是一直藏在地窖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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