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宫中,贵妃厅前,议事之人接连密访,隐隐已有动静。
贵妃倚着香榻,翻着西厂密呈,眉眼淡淡,却忽而笑了一声:“陛下倒也信她。竟真让她去见那位……王庭之主。”
底下女官垂首:“霍使曾与宴弥正面交锋而不落下风,陛下或许是以其为刃。”
贵妃轻笑道:“刃也要看握在谁手中,握得不稳,伤人先伤己。”
女官不敢多言,只听贵妃语声微转:“这回沈芝也随行?”
“是……”
贵妃眸中微光一闪,唇角慢慢勾起。
“正好,沈芝这支棋,太后久未动过,也该到我了。”
同一时刻,谢知安坐于尚书台,案前摊着一纸公文,却始终未下笔批注。
他手中执着笔杆,静静盯着那行小字。
“靖安司副使霍思言,奉命出使西溟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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