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内的空气潮冷,连海图上的墨色线条都似被水汽渗开。
那年轻男子抬手示意,旁边侍立的随从立刻奉上三盏海贝杯,杯中清酒泛着微光,像一汪无风的水。
“东溟、西溟、大宁。”
他将三盏酒依次摆在案前。
“在这浮潮港,酒色不同,水却是一样的。”
霍思言不急着伸手,只看着杯中微漾的水光,似在数其中的涟漪。
沈芝已察觉,他这番话不是单纯比喻,而是在暗示这里三方混处、彼此试探的格局。
“喝吧。”
男子的笑容不变。
霍思言伸手,将杯子轻轻转了半圈,才举至唇边,抿了口,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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