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安不知何时已至她身侧，气息沉稳，像影子落在她的影上。
霍思言侧目与他对上：“三成给陛下，三成给他看，四成留在我手里。”
谢知安低声道：“留给谁？”
“留给活命，也留给我们。”
他抬手把她披风的带子系紧，动作极自然。
“那今夜先回靖安，画路、画人、画门。明日，你说话，我护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她的声音在风里极轻。
远处更鼓三声，城门风更凉。神策门内那一抹幽蓝像被夜色抹去，什么也看不见了。
可霍思言知道，有东西，已经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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