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的夜风又凉又快,吹得檐角铜铃低低颤动。
灰袍男子走得极稳,不急不缓,像是熟知每一道巷口的暗影。
谢知安落在他左前侧两丈,借着廊檐与堆叠的货笼掩身。
霍思言则在后侧压线,始终让自己处在灰袍的余光死角里。
这片坊市白日里车马盈门,入夜便闭坊封门,只有少数酒肆和当铺还亮着灯。
昏黄的灯影映不出人的面容,却能让脚步声在青石上清晰传开。
霍思言侧耳细听,那灰袍的鞋底是软牛皮,不易出声,偏他每一步都踩得极轻,像是受过专门的潜行训练。
转过一处窄巷,墙上的灰皮被风剥落,露出下层的暗红。
灰袍男子忽地顿住,似在辨听什么。谢知安立刻抬手,做了个静止的手势。
霍思言也贴向墙根,屏住呼吸。
半晌,灰袍才继续前行,拐进一条连灯都没有的小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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