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会是什么?是“人”?还是一段足以翻盘的真相?
她把图塞入衣襟,转身时,谢知安正好抬眼。
两人对望一瞬,她将那句“别走在我前头太远”的意念咽回心里,只换成一句极平常的话。
“睡吧,明日还要赶路……”
溟京西门,晨雾如海。
城楼之上悬着四面黑底金纹的大旗,金线绣成的双鹫张翼欲飞,猎猎声在晨风里像是铁甲互击。
霍思言翻身上马时,谢知安已经在她左侧立好马缰,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她的脸半寸。
安渠押着粮车在队伍后方,车辕上堆着用厚布严严裹住的木箱。
两名薛嵩派来的随行武士则列在队伍两翼,面色冷漠,手中长戟泛着寒光。
城门缓缓开启,城外的官道笔直向西延展。
离了溟京,地势渐趋荒凉,草色枯黄如褪色的旧锦,偶有成片的白骨在土中半埋半露,兽骨居多,但也有人的脊椎在风中裸露,像被遗忘的旧旗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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