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思言眼神微动。
“这时辰不该有人渡河。”
谢知安略一停顿道:“他们带了封布的木箱,形状……像兵器匣。”
霍思言沉思片刻,关上窗,转身取出西溟地图,将鸦岭河一带的标记仔细端详。
她记得,西溟的秋祭将军权暂交大祭司,若有人在此时暗运军械,不是为节礼,就是另有图谋。
翌日清晨,寨门大开,雾色比昨夜更浓,像一层湿漉漉的白绢,隔绝了天地。
穆连将军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立在门外,沉声道:“殿下,河道水急,需早渡。”
霍思言与谢知安并肩上马,安渠则走在前引路。
到了渡口,只见数十名西溟士兵正在固定木筏,筏面铺着厚木板,中央用麻绳绑了几只盖布的大木箱。
霍思言目光略过那些木箱,心底一沉,布面鼓胀,显然里面是实心之物,而绳结的系法,正是西溟军械营常用的封固法。
渡河的过程比想象中惊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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