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烦请带路。”
两队人合流,沿着风背的雪脊小心地推进。
雪深到膝,踩一脚,雪就从靴筒里灌进去,凉到骨缝。
远处偶尔传来金铁声,很轻,很远,却直直打在耳膜里,是丰川谷那边的动静。
这说明谢知安在那头。
“你们沿线放的什么号。”
她问向带路的偏将。
“鹰哨,夜里两次,晨昏各一次。”
“再吹一遍。”
偏将抬手,吹了一个极短的调。
雪坡那头也有调子回。这是军中规矩里的“在位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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