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令一出,雪岭上的沉默被重新打破。
骑兵牵马,步兵调阵,号角声低沉,回荡在谷地之间。
霍思言拉紧披风,策马往中线方向而去。
风吹动她的发尾,耳边响起的是兵马合流的轰然之声,那是“归阵”的声响。
子时将近,雪岭上的风忽紧忽松,像是在试探谁的耐性。
脊线上五色旗已按“虚连”铺开,旗影在风口轻轻起落,远看像一道不连续的墙。
人却在墙后,弓架卧倒,刀盾半掩,脚下的雪被踩实了三层,像给即将到来的力量预备了台阶。
霍思言把缰绳一圈圈收短,马鼻喷出的热气在兜帽沿下化成一蓬白。
她不急着,只让坐骑沿着脊线缓缓移步,像一缕不经意的影子。
“再等一盏茶,他们的探骑一定会躁。”
她侧首叮嘱偏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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