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披风众人在雪雾里咆哮,后方的军号急促催起,更多人被推向那条“可走的死路”。
弓矢不急着射人,只射马镫与缰绳,射断人的节奏。
一道道缰绳断裂,马头失了控,蹄子在硬雪上乱蹬,带着骑者猛撞在雪墙上。
有人想爬雪,手刚探上去,雪墙顺着手的重量又塌下一尺,把人半身埋住。
“此处拿活口。”
谢知安沉声。
尉迟翊领了十人,趁雪墙未合,像鱼一样钻入“死路”尾端,拣着甲重位高的挑,三两招卸刀、掀腕、扣喉,将两名着纹戟的军官活擒拖出。
“封口。”
谢知安一挥剑。两侧雪墙再往里合,最後的空缝被风吹平,现场只留下半人高的雪包,慢慢塌成一堆起伏。
短暂的静,像战鼓中间的一口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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