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一路折返。黎明的微光在雪线后抹开一层铅灰。
远处山背上,隐隐传来金属断裂的“嘣”声,跟着是一片杂乱的叫喊,像是有人在试射,又像是有人在骂。
“弦断了。”
谢知安侧耳。
霍思言道:“这只是第一波,还会有第二波。”
尉迟翊咽了口唾沫,迟疑地问道:“这所谓的第二波是……”
霍思言答:“是怀疑。”
他们抵北坳外的松岭时,天已经发白。
岭脚的驿道积雪被人踏出两道深槽,深槽边是一串被麻绳拖过的痕迹。
驿棚的旗杆上挂着一面蓝底白纹的小旗,风撩过,旗边卷起半幅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