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该回王城了。”
“从北回?”
谢知安道。
“对,从北回。”
她重复了一遍。
驿棚门外,雪被晨光照得发亮,像无数细小的刀背。
三人的影子并在一起,落在雪上,又被风吹散,像是不肯完全合拢,却又在每一次分开之后重新靠拢。
行出两里,后方传来鹰的第二次啸声。
那是“已达一”的回信。
紧接着第三声、第四声,仿佛风都被这几道清音切开了几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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