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安的马鬃已被雪水打湿,贴在脖颈上。
他的剑法沉稳准狠,像河水在暗地里开渠,行到哪里,哪里就分出一道口子。
南关铁骑在他身后顺势灌入,夹着弓骑从两翼掎角。
敌军本就被火线截断,前后不能相顾,阵脚只稳了半盏茶,便又被拉成散珠。
“斜切过去。”
他低声吐出四个字。
传令兵把旗一举一落,铁骑便像意识连通的身肢,硬生生把敌军腹地切出一道三十步宽的空廊。
空廊里积雪被蹄铁砸碎,卷成泥浆,飞成红黑两色的沫。
“架盾。”
尉迟翊从高处掷下沉声。
箭雨再起。南关弓骑用的是短羽硬弦,拉开快,收得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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