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午后,贺将军率兵东进,接应拓跋烈之令,直取丰川关。”
霍思言读到这里,心底一阵发凉。
丰川关是大周西境的屏障,一旦失守,敌军可直插腹地,半个月内就能兵临京畿。
“他们已经布局到这一步了。”
她的声音极轻,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。
谢知安将信收回木盒,神情比她更为凝重。
“赫连昭是军中第一猛将,贺将军则是西溟边关宿将,这两人若联手,南关不过是幌子,丰川才是要害。”
霍思言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目光如刀。
“那我们,就在他们送出机括弩的路上做手脚,让这笔交易反噬回他们的军心。”
计划很快成形。谢知安会在送镞胚的车队中混入,把已经做过手脚的机括弩交给贺将军,同时在车厢夹层里藏入一批“证据”假造的赫连昭与敌国私通的书信与军图。
霍思言则借宴席的余温,继续在西溟朝中散布细语,让赫连昭与拓跋烈之间产生裂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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