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安的声音低得几乎被风雪淹没。
“但得等到他们松懈的那一刻。”
霍思言微不可察地颔首,手指在斗篷边缘轻轻敲了两下,那是他们之间约定的暗号。
木栅后的风把火把吹得明暗不定,阴影像水一样在雪地上起伏。
四名敌兵分两组巡着圈,步点懒散,却握得很紧。栅内摆了两只粗糙的木凳,尉迟翊坐在一只上,背脊挺得笔直。
霍思言背火而立,斗篷垂落到靴面,像一段沉静的夜。
“他们三更换哨。”
尉迟翊压低声音。
“知道。”
霍思言的目光没有离开木栅右下角那片稍深的雪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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