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反而把手腕往前探了一分,以肘贴雪,拿短刃在布的边缘做了一个极小的“扣”。

        箭镞擦着她的手背刺入雪里,雪面冒起一点小小的白刺,像被恶意戳出来的刺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人我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知安落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把身子贴到松针坡最亮的一块雪上,借着半寸的滑,像一片被风翻起的甲叶,从布面边缘掠过矮松。

        松后伏着三人,披着灰色兽皮,面上蒙着淡纱,银齿在唇间一闪即逝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人正要翻身,刀光已到脸侧,谢知安收势极稳,刀锋只贴过皮,不入肉,冷气逼得那人手一松,弩落雪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脚点在第二人的膝弯,第二人跪倒,第三人抽匕逆袭,他反手握刀,刀背在其腕骨一拍,匕首落地,雪面顿时炸开几点冰屑。

        雪岭高处,风声如刀,削得人睁不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旌旗被冻得僵硬,猎猎作响,像随时要被撕裂。

        霍思言立在雪脊之上,俯瞰着连绵的谷地。她的眼神冷静而锐利,像在一幅苍白的画卷里勾出最清晰的一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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