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路上不许吹大的号,不许起大的火,你自己晓得。”
“晓得。”
她把节杖横在臂上,指尖在鹤喙处停了停。
那只鹤喙微微翘起,像在风里要啄一下雪。
傍晚前,营里立碑。木签换成了石,石未磨光,棱角仍在。
号手没有吹,只有三声鼓,短而重,她站在碑前,视线越过上面最浅的刻痕,落在更远处的雪脊。
有人从后边走来,把一件薄裘搭在她肩上。
“夜里下风,走夜路比走白路暖。”
“天黑起程。”
“我晓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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