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营三里,雪上出现了第一簇极浅的火星。
那种火,只有专用的火油能烧出,不旺但远。
她勒缰,停了一息。
“是给我们看的。”
“那看看就好。”
她让马向左移了一尺,节杖从膝上抬起,鹤喙在空里点了一点,像在纸上落笔。
那一点落下的时候,背后忽地有一缕风从侧里切过,冷得直入掌心。
“来了。”
她不回头,只把剑托在鞍角,指节在剑脊上敲了敲,声音很轻。
两侧的雪檐同时抖了一抖,像有两只伏着的兽把背抖了抖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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