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手指往下一按,像把残页按平。

        蒙蒙的影从他眼底漂起来,渡台、火袋、符号、浅浅一笔“靖”,落在一张油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把那油纸的折口掀开,又把折回去的线一根根摸顺。那一瞬,太阳穴里像被谁敲了一下,疼从里往外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把手收回,鼻翼微热,唇角却稳。

        亲卫把那人按得更低,那人的眼睛里有一瞬的茫,随即又亮起狠。她用节杖尾挑了挑他的肩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劝你别动,否则的话,你将会感受到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存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站起,衣袖里缓缓吐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魂术的钩子收得很轻,她不愿留痕,亲卫把那人捆在柱后,嘴里塞了一团麻布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回身,望向渡口的三只窄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第二只船板新,走第二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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