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去。”
药铺里没有客人,炉上吊着的砂壶咕嘟咕嘟冒气,一枚铜秤放在砧上,秤星微微晃。帘后走出来一个穿素青短褂的女子,发髻压得很低,耳边用黑纱包了两圈。
她的步子极轻,像怕踩响什么。
女子抬眼,先看节杖,再看霍思言,最后才看她肩上被风掀开的裂口。她把帘子提半寸,嗓子低低。
“你还是和往常一样,来晚一步。”
霍思言看着她,眼底的锋利收了一线。
“你一直在城里?”
“我若不在,今晚你就得在外头换三次名字。”
女子把门闩落下,转身摊开手。
“坐。”
霍思言没坐,目光落在她袖口的线头,那线头不是这里的织法,是大昭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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