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了这一夜,他们都不再只是单纯的将领与兵士,而是用血与雪换来黎明的人。
霍思言站在他身侧,风掠过发丝,飘逸秀雅。
“雪尽朝明,我们的路才刚开始。”
朝光乍现,雪谷上空被映得一片澄亮。
军士们的盔甲、长枪、战马的鬃毛都覆了一层金辉,像是从一夜的血火里熬出来的铸铁。
营帐间渐渐恢复秩序,炊烟升起,热粥的气息压过血腥与烟火。
许多士兵席地而坐,手捧粗瓷碗,狼吞虎咽。他们不说话,偶尔抬头相视,眼里却闪着一种久违的劫后余生的光。
霍思言站在营口,望着这一幕,心中一丝紧绷终于缓缓放松。
她明白,这些活下来的兵,就是她和谢知安今后要倚仗的真正根基。
就在此时,一阵马蹄声自北而来。
斥候疾驰入营,翻身下马,气息急促:“启禀二位将军,王庭来使,正在路上,约一刻钟便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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