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何为使节,我只借灯。”
她把盏端起,盏中的火在她手里稳稳不动,那人像被这盏火烫了一下,喉结动了动,终究退了一步。
门再度阖上,沈芝转身,声音更低。
“看来,有消息泄露出了,或许都已经知道你来了。”
“知道也好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省得我挨家敲门。”
她把节杖往掌里一扣,鹤喙在盏光里亮了一下,像一滴极冷的水。
夜更深,城里的潮声却更近。
自东门向内三百步,石路露了面,潮水把石缝浸成黯青色。
巡更的鼓声一通一通滚过来,像有人在空城的肚皮上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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