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军的快骑没有立刻倒下,却齐齐打了个趔趄,队形在半息之间失了整。
“现在。”
她把剑锋往前一送。
“前列半步!”
盾与膝同时前顶半步,像潮头忽然扬起的一条白线。
正被惯性推到面前的敌军撞在这条线上的一瞬,脚下的节拍全错了。
错的不是一步,而是接下来所有步。
“稳。”
她只说了一个字。
谷口的战鼓应声落重,弓雨再压一轮,压在对方试图“救阵”的那几支内列上。
谢知安没有去看倒下的人,他只盯着那面还未完全倒下的敌旗,耐心地等着风把它吹到该倒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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