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……可能是冲着我来的。”
谢知安在旁问道:“你是说,北祁也知你涉魂?”
霍思言轻声:“可能是……也可能是猜。”
“若他们真看见了魂窖血账的奏折。”
“我现在,在北祁眼中……已经不是一个将军,而是,可能引发魂术再兴的……火种。”
怀宁馆内,夜已深,灯未熄。
那名北祁少年使者被安置在最偏远的偏厅,年约十四五,眉眼清俊,唇角带笑,衣袍整洁,一双眼睛澄澈如雪野初融。
沈芝坐在堂外石阶上,指尖转着一枚铜符,眼神如刀。
她已观察这少年整整两个时辰。
无论是翻书、临帖,还是偶尔抬眸看月,少年都仿佛浑然不觉自己被人盯着,全程气息自然,行止端方,半分不露怯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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