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忘了,霍思言手中那封密奏……是我送出的。”
沈芝抬头,眼神骤凝。
太后缓缓走下榻,披上一件淡灰软纱,仿若素衣迎雪,步步走至沈芝跟前。
“我亲手送她那封信,是给她一个筹码,也是逼她入局。”
“她不拿去交,那便彻底无退,若真敢交,就已是对我亮剑。”
“无论她如何选,都是我定下的局。”
沈芝低声道:“她不会轻信太后。”
太后低低一笑:“她是血里长出来的,可惜,谢贺教她护人,却没教她防人。”
“她舍得为谢知安赌命,却不会为自己留余。”
“而你,沈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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