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芝抬眼:“我查过,她原本是随行翻译,却忽然升作副使。册封是在来朝前夜,由王庭直接下旨。”
霍思言目光骤然沉下。
“意思是,这人,根本不是朝前安排好的。”
“而是他们临时塞进来的。”
沈芝颔首:“而且她今晚说过一句话……霍将军幼年中魂伤,这句话,是朝中秘档,不该有外人知。”
谢知安脸色微变。
“那她是怎么知道的?”
霍思言抬手捻了捻指尖玉印的温度,低声道:“咱们宫里,有人替她写了信。”
风雪再起,殿中几盏余烛熄灭,烛香灭而成烟,飘过几人面庞。
他们谁也没动,谁也没说话。
半晌后,霍思言抬步出殿,语气却极轻:“从今夜起,把金雀殿的出入记录、内使名册、女官通勤,全部调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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