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苑夜更沉,四角檐铃不响。
唯余内院几盏昏灯如豆,照着韩敬窗前那一幅沉默的背影。
他静坐不动,盏中茶水早已凉透,风槐重新入内,眉目间尽是犹疑。
“主上,那位画师……是否要请动?”
韩敬抬眼,视线落在案上的灰玉之侧,那是一枚极细小的银环,其上刻有一枚古篆“昼”字。
那是鸢组特信标。
韩敬低声笑了笑,语调微凉:“请动他们,是万不得已,你确定现在就是时候?”
风槐咬牙回道:“静苑已封,外头一群人等着您崩口供,咱们若再不动手,只怕下一步不是进宗正台,而是被做成死证。
“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一搏。”
韩敬闭目,指尖一点点摩挲那枚银环,良久才低声道:“传信,半夜酉时,动手。”
风槐低头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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